晚上,古镇绍兴。秋风萧瑟,卷起漫天的落叶,没有规律的四处飘荡。
泰和酒馆的老板李大奎在柜台前,漫不经心地打着算盘,喃喃自语道:“好久没见刘老夫子了,他还欠我两个铜板呢。唉!算了,不要了,他也怪可怜的。”
路上,寥落的行人匆匆,也如片片的落叶,寻找自己的归宿,这夜充满了寂静和不安。这时候,李大奎大声嚷道:“小六子,打烊吧,这么晚不会有人来了。”
小六子答应一声,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拿起挡板,瞥见门外坐着一个人,破衣蓝衫黑毡帽,看着背影似乎很熟悉,便问道:“这位客官是哪位啊?”
只见那人回过头来依然毡帽遮脸支支吾吾。
小六子仔细打量了那个人突然认出来了,忙道:“哦,原来的刘先生啊,好些日子不见您老了,最近忙什么呢?”
刘老夫子略笑了一下答道:“最近腿脚不便,难得出门。”
小六子说道:“那您老,里边儿请!小的给您盛酒去。”
刘老夫子连忙摆手摇头说道:“不了不了”
小六子忙问道:“为什么?”
刘老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我最近在吃药不能喝酒!”
小六子忙问道:“您老得了什么病,还要吃药?”
刘老夫子仰起头答道:“就是腿脚不便才吃些俏方”。
也许是仰头的幅度大了些许,把黑毡帽从后面甩了下去,他连忙抓住,笑了笑说道:“哎呀!不能把帽子弄脏了,读书人,全凭头上这帽子长门脸儿!”
伙计憨笑着说道:“那是,那是!您,知识渊博,这绍兴镇谁人不知啊!”
刘老夫子晃着头说道:“哪里,哪里,承让,承让!”
小六子又问道:“您这腿脚咋看着不利索?您倒是和小的说说。”
刘老夫子迟疑了一下:“这个嘛。”
小六子问道:“难道不方便说吗?”
刘老夫子急忙摇头:“不是,不是。”
小六子有些迫不及待:“那就说吧!”
刘老夫子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前几日,老夫去雷峰塔上作画写诗,一不小心从宝塔七层摔了下来,这不,摔成这样了!”
小六子吃了一惊:“嚯!真的假的!”
刘老夫子补充肯定地说道:“当然是真的了,老夫怎么会骗你!”
小六子笑了笑说道:“七层摔下来?您老真厉害!要是我,骨头都找不到摔哪儿去了!”
刘老夫子又昂起头说道:“可不呢!得亏是我!七层摔下来,除了腿,别的地方一点毛病也没有!唉,这是唯一的不幸啊。”
小六子忙道:“您多多在家休息,半个月就会好起来的,对了,今儿真不喝点吗?”
刘老夫子答道:“改日吧,你忙去吧,我再出去走走锻炼一下!”说着刘老夫子突然感觉自己的腿脚灵活起来,便一步步走远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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