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一个朋友非拉我过去喝两盅,我一读书人,本也不喝酒,可又怕扫人家的兴,就多喝了几杯,这不,就被你给撞上了。”
说完,本想提提嗓子干笑两下,可怎么也笑不出来。
突然间觉得眼冒金星,要晕过去的样子,不由得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张掌柜赶紧上前扶住了他。
一边道:“刘老先生,您下次可别喝那么多酒了,酒这东西虽好,可是伤身呐,再说喝高了也有失您的斯文呀。”
刘老夫子心里暗道:“我这那里是喝酒多了,明明是两天没吃饭,你是装糊涂,还是假装不知道。”
刘老夫子撑了撑腰杆,喘了一口气道:“下下次下次,一定不喝这么多了,多谢张掌柜的。”
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得控制情绪,可是眼泪已经夺眶而出。
张掌柜一看刘老夫子情绪不对,连忙问道:“刘先生,您这是怎么了?”
刘老夫子强忍情绪摇头道:“没……没事,都怪这风刮的,把灰刮到我眼里来了。”
说着把黑毡帽压得很低,生怕被熟人撞见。
刘老夫子跟张掌柜打了个招呼,又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刘家祠堂,长叹一声,躺倒在草垛上抽泣起来……
(三)
朦朦胧胧之中,听见有祠堂外面有锣鼓声响起,并有一个声音在喊:“刘先生,刘老先生,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,皇帝有旨,要你上京做官啰。”
刘老夫子赶紧爬了起来,整了整衣裳。
把头上的黑毡帽也拿下来拍了拍,准备下跪接旨。可眼前一闪,什么都没有。
突然觉得墙外又有一个声音响起,仿佛是牛头马面,对的,是牛头马面俩,手持令牌,已站到六老夫子旁边。
刘老夫子无力的抬了头问道:“你们是不是来抓我去地府的?”
刘老夫子心想:“莫非我的阳寿己尽?”猛的摇了一下头竟坐了起了,原来只是一场梦。
此时,他的身边多了两个人。
这两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兴隆米店张掌柜店里的伙计。
一个叫张三;一个叫李四,刘老夫子他认识。
张三左手拿着一碗米饭,右手端着二两酒。
李四则左手拿着一碟花生米,右手端着一盘牛肉。
张三笑着对刘老夫子说道:“刘老先生,您总算醒过来了,我们俩可是喊了您大半天的了。”
李四也应和道:“是啊,是啊,这些饭菜张掌柜让我们送过来的!”
刘老夫子一看到香喷喷的酒菜,顿时眼睛发亮。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劲,一骨碌站了起来,差点又倒下,幸亏抱住了祠堂的柱子。
张三扶好了刘老夫子,忙道:“刘老先生,您请慢用,待会我们再来收碗筷。”
说完张三和李四将酒菜放在了刘老夫子面前的地上,李四忙道:“我们掌柜的说了,饭您慢点吃,我们两个先走了。”
这边,刘老夫子嘴上一边说着你俩慢走,一边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……
(四)
绍兴古镇的风暖书局的格局与别处不同。
该书局一分为二,前半间房卖新书;后半间房卖旧书。
那些到风暖书局买新书的客人,大多是兜里有几个钱、衣服鲜亮、爱清洁干净之辈,自然前半间房书籍整齐地面干净,而后半间房的光景却是大煞风景。
只见后半间房旧书堆得杂七乱八,还散发着一种浑浊味,一帮穷酸文人们在那翻弄着书页。
他们衣着又脏又旧,浑身有一种馊臭味。
本来那些有钱的顾客见了会产生厌恶,然而风暖书局的生意却好得很,旧书有人买新书也有人买,整日里顾客们络绎不绝人流不断,生意好得让同行们眼红不已。
其中原委风暖书局的掌柜蒋易最清楚不过了,富人们之所以爱来这里买新书,是因为他们有一种爱显阔绰的心理状态。
那些款爷们在买那些价格昂贵的新书时,看到了穷酸文人们在买那些价钱很低的旧书,必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比那些穷酸人强,穷酸人只配买旧书。
买旧书的一般都是那些穷书生,在这些人当中,刘老夫子是来得最勤的一个。
不管刮风下雨,刘老夫子每天都会来。
然而他是只看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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